，咖啡廳。肖靜拉開椅子坐下，手指不安地壓了壓帽子。對麵坐著秦煙。還是不起眼的襯衫，淩亂的頭發，蠟黃的臉，坐姿輕曼且隨意，一雙手卻是嫩白的，正在撥弄著咖啡杯裏的湯匙。她此刻才真正明白了自己得罪了什麽人。這纔是秦煙真正的樣子吧？之前那些膽怯和懦弱都是裝的！也隻有她傻到覺得是真的，現在腸子都悔青了！早知道這是塊鐵板，她哪敢大喇喇地往上踢啊！肖靜又聯想到了最近秦家的慘狀，手指發涼，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。“秦...“具體情況，你知道嗎？”秦煙再問。

“具體的我不知道。”雲舒在電話那頭道，“我也是因為醫院之間有合作渠道，手底下一個人今天去他們醫院道時候，碰巧就聽見了。我想著這個事怎麽著也得告訴你一聲。”

秦煙頓了頓，她沒有辦法保證這件事的真實性。

“行，謝謝。”

但是不管怎麽說，雲舒既然已經將訊息送過來了，那不管她是另有目的還是怎麽樣，至少在明麵上，這個態度得做出來。

她說完，剛要掛電話，就聽雲舒再次將她給叫住了，“誒，等等。”

“怎麽？”

“醫院開業的事情……”雲舒抿唇，“我其實是鼓起很大勇氣來跟你說的，我也做好了要被你羞辱的準備……”

秦煙一愣，隨後低笑出聲。

“你以為我是你嗎？”

雲舒：“……”

她這麽坦誠相對，居然還被攻擊了一嘴。秦煙這張嘴是真的毒啊！

不過秦煙能夠直說，她也十分欣慰。

她反而擔心秦煙跟自己虛與委蛇，麵上做出一副大家都好的樣子，背地裏卻捅刀子。

這麽直來直往把話說開了，倒是讓人心裏舒服不少。

“秦煙，我是認認真真跟你道歉。”雲舒道，“如果你有時間，我也是真心邀請。”

“既然是真心邀請??，醫院開業有什麽好去的？不如就現在見一麵，我正好有一些事情想要拜托你。”

雲舒愣了愣。

現在……見麵嗎？

“怎麽，不方便？”

“方便，方便。”

“雲庭咖啡廳，準時不見不散。”

半小時後，兩人在咖啡廳裏坐下了。

雲舒隻覺得自己跟瘋了似的，竟然將自己搞到如此尷尬的境地。

秦煙倒是十分自在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隨後悠閑自得，往椅背上一靠。

雲舒用餘光瞥著她，看她做完這一整套動作之後，才深吸了一口氣。

“道歉的話我不想聽。”秦煙道，“之前各有原因，我也沒有什麽需要你道歉的地方，如果你真的對我感到抱歉，那就用實際行動來彌補。”

雲舒即將說出口的話就這麽硬生生地卡在了嘴角邊。

“行。”她鬆口氣。

“醫院合作，既然顧氏可以和你合作，那我們蘇氏也是可以的。”、

“你要和我合作？”雲舒皺眉。

“對。”秦煙點頭，“來之前我還有點猶豫，說實話，就你之前那個瘋婆子的模樣，我還真不敢跟你合作。但現在不同，我見到你的這一瞬間，我就知道，我們可以合作。”

一個人的語氣或許會騙人，可以演戲，可眼睛不會。

她承認自己這個決定十分大膽，剛才也是一時腦熱。

顧氏那邊，一定會拿出全力來對付他們，這一回，她要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，徹底摁死顧氏，讓這些人再也跳不起來。

真是礙眼。

折騰了這麽久，該有一個結束了。

雲舒道：“好，隻要你信任，我願意和蘇氏合作。”

“該給你的我不會少。所有利潤在顧氏的基礎上加一成，你放心，跟我們蘇氏合作，可比跟顧氏合作要靠譜多了，至少，我們不會說倒閉就倒閉，你說對吧？”

雲舒被這話一驚，立馬看向秦煙。

說倒閉就倒閉……她的意思是……

秦煙勾唇，在雲舒驚恐的目光下抬頭，緩緩靠近，“現在，來商量一下正事。”

……

出門的時候，秦煙和雲舒是前後走出去的。

雲舒眼神十分複雜，站在路邊跟秦煙告白，盯著秦煙瓷白的麵容看了許久，最終，視線定在那雙杏眼上，開口道：“我現在終於明白，霍斯堯為什麽會愛上你了。”

“還不算太晚。”秦煙笑了笑。

“煙煙！”霍嬌嬌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。

秦煙轉頭就看見她跟箭一樣射過來，直接將秦煙拉到了自己身後，同時怒視著雲舒，“你怎麽跟她在一起！”跌落穀底，垂眸。“你別灰心，這事情要循序漸進。”季城道。秦煙笑了一聲，“不至於灰心。隻是現在外公連見麵的機會都不給，上回我去了還是吃了個閉門羹，暫時還找不到機會破這個僵局。”她往椅背上一靠，又恢複了常態。“其實上回霍寧給過我提示，說這事的症結在蘇梅。”她的手無意識在手機上摩挲了一下，“看來以隻能等解決了蘇梅，才能水落石出。”季城的手指在方向盤上緊了緊，餘光看向秦煙。秦煙說完剛才那一句，眼睛就始終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