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這個,我們才忘記了,她也不過是個剛失去母親的孩子而已。”“她現在所做的一切,也都是要讓那個凶手付出代價。你們是她的親人,這種時候就更加不該中了圈套,成為別人指向她的利刃。”蘇亮久久無言。他聽見那句“剛失去母親的孩子”,眼裏已經噙了淚水。“好,我會去好好查一查。”蘇亮鄭重道,“謝謝你這番話,雲少。”“小事一樁!”雲溢山道,“慢走。”車子遠去。雲溢山盯著揚起的灰塵,嘖嘖出聲。剛才的正經麵具瞬間卸下,...她出現後,他第一次貪戀呼吸,第一次在腿傷發作的時候有了求生的意誌——要是他死了,他養的狼崽子闖了那麽多禍,有誰會替她擋?
她沒有父母,孤身一人,不習慣依靠別人,遇事橫衝直撞,也學不會低頭。
可他就喜歡看她不服輸的樣子。
但這份驕傲需要太多東西去支撐,單單一個霍寧的身份可撐不起來,所以,霍斯堯必須回來。
然而重拾身份,第一步就是和霍令寬對抗,到時候這份如履薄冰的親情,也會隨著他的複出而破裂……
他明白,也承受。
此刻他唯一的恐懼……竟然是這樣一個支離破碎的自己,能否讓她接受?
“你說得對,我有病。”霍斯堯笑了一聲,深邃的黑眸攥著她,“……還瘋得不輕。”
秦煙啞然半晌。
這話……她簡直沒法接。
把她拉住就是為了告知病情的?
霍斯堯傾身,在她眼眸上印了一吻,秦煙閉眼,睫毛輕輕顫動,緩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。
“煙煙,不要看別人……”他啞聲道,“試著看看我,嗯?”
最後一聲尾音輕揚,若有似無,迅速消逝。
秋夜微涼,那雙眼眸裏閃動的碎光讓秦煙忽地屏息,她失神片刻,再次被這巨大的陷阱所誘惑。
她聽見自己胸口的心跳聲,砰砰作響,被他吻過的地方正在發燙,血液叫囂著加速流動,臉頰,耳側,眸底,全都開始升溫。
“我,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!”她匆匆起身往門外走。
瘋了瘋了……
他為什麽突然說這種話?
向來都是直球路線,突然來了一次迂迴,她反倒不習慣了!
還有,這臉怎麽這麽燙……房間裏有熱到這個程度嗎!
她猛地將門關上,隨後貼著牆喘息片刻。
一抬眼,霍嬌嬌圓圓的眼睛就在眼前放大。
“你在幹嘛?”霍嬌嬌問,“臉怎麽這麽紅?該不會被傳染了,也發燒了吧?”
秦煙立刻直起身子,僵硬了片刻,“我沒事。”
她轉身就走,又低頭看見自己手裏拿著的藥包,咬咬牙,隻能折返回來,把藥包給了霍嬌嬌,“你把這個藥拿進去,給他吃了,上麵寫著用量!”
“喂!你就這麽走了啊?!”
霍嬌嬌在身後叫著,半晌隻能認命,拿著藥包進了門。
門一開,霍斯堯靠在床上,剛換好衣服,正在係釦子。
“你的手沒事嗎?”霍嬌嬌上前問。
看這自己穿衣服的流暢動作,完全不像個受傷的人。
霍斯堯斜眼瞥她,“小傷。”
這點痛感對他來說,可以忽略不計。
霍嬌嬌皺眉,將藥包扔給他,“煙煙讓我交代你吃藥——嘶,我怎麽記得你以前很怕疼,一點小傷就嚎個半天?”
霍斯堯係上最後一個釦子,氣質順價沉穩禁慾,蒼白的神色更添幾分病弱的美感。
“斯文敗類。”霍嬌嬌嘖嘖出聲。
長這樣一張臉,也怪不得那些狂蜂浪蝶要往他身上撲。
“大點聲,沒聽清。”霍斯堯轉頭,笑意漫漫,但讓人後背發涼。
霍嬌嬌轉頭就跑:“我什麽也沒說!”
她直奔自己房間,喝了口水壓壓驚,轉頭就看見浴室門開了,裏麵出來一個濕發美女,杏眼翹鼻,眸中霧氣朦朧容,白皙的麵板彷彿能掐出水,從她麵前走過。
霍嬌嬌失聲片刻,揉了揉眼睛。
“我今晚和你一起住,吹風機在哪兒?”那人轉頭問。
這這這聲音……,滿臉的水光,嘴唇已經腫了,明顯經過某種肆虐,脖頸上一道紅痕,在白皙的麵板裏十分紮眼。“好了。”他摟著她的腰,俯身輕聲道,“我也沒做什麽,隻是親親你。”秦煙頓時怒視。這麽不要臉的話也就他說得出口!但是很快,秦煙看見霍斯堯額角暴起的青筋和眼底未消的腥紅,原本要吐出的口的話突然變了。“霍寧,你是不是有病?”霍斯堯低笑,心底的躁動又消退幾分,被她的認真給逗笑了。“現在罵我都用上問句了?”他沒忍住,埋頭嗅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