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5章 閉上眼睛就好

人一貫清冷的語氣。付胭背對著他,緩緩地吸了一口氣,“從爺爺來的時候就醒了。”“聽見了?”付胭沉默。霍銘徵將她扯到懷裡,捏住她的下巴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,“聽見什麼了?”付胭心尖像被針紮了一樣疼,“都聽見了,你想把我留在這裡,和黎沁和睦相處嗎?”“霍銘徵,這世間的好事不可能都被你全佔了,人不能既要還要,你要一樣東西就註定會失去另一樣。”“我既要什麼還要什麼?”男人逼視著她的...付胭的心尖止不住地顫抖,是霍銘徵來了?

他已經發現霍淵時的秘密了嗎?

她著急想要坐起來,“怎麼了?”

“大哥你別這樣,我害怕。”付胭佯裝表現出脆弱的樣子。

她看得出來現在的霍淵時和剛才又有點不一樣,她猜測,精神分裂的人一直都是他,他是藉著阿吉的名字去那家精神病院治療的。

原來他一直隱藏得這麼好,到了能操控精神世界的地步。

霍淵時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長髮,嗓音也有了變化,沙啞低沉,“別怕,大哥不會傷害你,胭胭,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
“那你放我走好不好?”她用盡全力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,企圖勸說他,“大哥,你一向最疼胭胭了,你不是說什麼都答應我嗎?”

“我當然最疼胭胭。因為你是我的。”

就像牢牢焊在她手上,付胭如何也掙紮不開。

剛才的偽裝在這一刻土崩瓦解,“你別再執迷不悟了,感情是不能勉強的,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哥哥,我們還是像從前一樣不好嗎?”

“不好。”霍淵時接她的話。

低聲問道:“阿徵是不是也這樣牽過你?”

付胭搖著頭,眼眶裡蓄滿了淚水,用力抬起另一隻手,要將霍淵時的手指掰開,可她渾身無力,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。

霍淵時視線落在她的手指上,之前她拚命想坐起來,掙紮間,指甲斷了。

“不要——”

指尖被男人含吮在口中。

付胭的眼角淌下淚水,十指連心,她感受到霍淵時含吮的力道,心臟揪得發疼發脹,幾乎要窒息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也許是兩三秒,也許是一分鐘。

霍淵時將她的手指鬆開,拿剛才給她擦眼淚的手帕將她瑩潤乾淨的手指擦乾,溫聲道:“以後別再做傷害自己的事,即使你不是故意傷害,我也不允許。”

他掃了一眼後視鏡裡仍然緊跟著不放的車,吩咐東野,“甩開他們。”

“是。”東野回答。

雨天路滑,要甩開跟蹤的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
但東野在做職業保鏢之前是賽車手出生,甩開跟蹤的車對他而言太容易了。

車子的引擎聲混雜著雨聲,付胭的臉上血色漸漸流失。

霍淵時手臂收緊,挨著她的臉,“不用怕,東野的車技很好,閉上眼睛就好。”

他的另一隻手覆在她的眼睛上,掌心冰涼,像一條毒蛇纏繞著她,讓她呼吸困難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聽見東野說了一聲:“霍先生,已經甩開他們了。”

霍淵時嗯了聲,鬆開覆在付胭眼皮上的手,像哄著小孩子一樣,哄著付胭,“不怕了,已經好了。”

付胭失魂落魄地看著他,眼裡再也沒有往日麵對他的尊敬和開心,隻有厭惡,恐懼。

她不知道霍淵時打算帶她去哪裡,她的手機摔壞了,聯絡不上霍銘徵。

“胭胭。”霍淵時的手指鉗住她的下頜,“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,你說的,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,甚至還能比從前更好,我愛你,並不比阿徵少。”

他竟敢說愛她?

付胭彷彿聽見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笑話,眼淚不受控製滴落,“愛我的方式,就是傷害我,給我下毒,讓我失去孩子嗎?”

霍淵時握住她的手,再次強行與她十指相扣,溫柔地說:“你喜歡孩子,我可以給你,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。”

“你做夢!”

霍淵時半點惱怒都沒有,“你隻是暫時接受不了而已。”

忽然,東野驚呼一聲,“霍先生,是霍銘徵!”

霍淵時抬眸,透過擋風玻璃看出去,果然看見他們的車子前麵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,在雨幕中,那串醒目的車牌號就像它的主人一樣透著霸氣。

“阿徵來了。”霍淵時低聲笑了笑,握住付胭的手,“比我預料中的還更快,阿徵如今是真的成長了,連我這個當大哥的都快比不上了。”

付胭也看到了霍銘徵的車。

孤零零的一輛停在前方,雨刷器左右擺動,她直直望進車內,卻被雨幕遮擋著什麼也看不清。

但她知道,霍銘徵就在裡麵!

他來救她了!

“胭胭,我說過你是我的。”

付胭渾身顫抖,喉腔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,“別怕,很快就解決了,還是像之前一樣,閉上眼睛就好。”

他冰涼的手指緩緩向上,蒙上她的眼睛。

付胭劇烈的掙紮,他的手收緊了力道,在她耳邊噓了一聲,“乖,聽話。”

這會兒雨勢漸漸小了些,付胭被蒙上眼睛,視覺上削弱了,可伴隨著就是聽覺的增強。

她聽著雨水拍打車窗的聲音,也聽見無數引擎聲靠近的聲音。

在嘈雜紛亂的聲音中,她聽見一聲槍響!開始霍銘徵並不怎麼拿東西,她知道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,看不見,自尊心有多受挫,可是現在他好像漸漸適應了,會像盲人一樣,伸手摸東西。付胭心裡說不出的難受,把臉湊過去,將他的手抓過來,撒嬌道:“太累了,你幫我擦。”霍銘徵微微一笑。動作輕柔地給她擦額頭上的汗珠,最後捧起她的臉,親了她一下。這一下沒親準,親到她的鼻尖上,他輕啄了幾下,往下親她的唇,喑啞道:“怎麼這麼嬌?”“近墨者黑,還不是你的言傳身教?”付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