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三章 風起地的吟遊詩人(三)

走。”休息了兩個小時後,趁著太陽還沒有下山,五人向著大風紀官歸來時的道路出發。鞋底踩在冰雪之上,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。白啟雲看向身旁一言不發的兜帽男,心底對對方的身份感到好奇。“這位先生,怎麼稱呼?”畢竟是一起作戰的隊友,連稱呼都不知道的話對接下來的行動很是不便。似乎對方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,他沉吟片刻,乾脆利落地丟了兩個字出來。“魔劍。”魔劍?這也能是人名?不過白啟雲終究是見過世麵的人,這可能是...為了讓對方不起疑心,白啟雲拿著酒瓶子繼續端詳。

“嗯,聽說蒙德城裡迪盧克老爺家的酒館,最近丟了一批酒,該不會就是你小子!”

語調先是不在意,漸漸地化為了逼問的口吻,他那惡狠狠的樣子跟抓老鼠的貓沒有兩樣。

“誒?冤枉啊,你看看這瓶子上的標籤,都這麼爛了,怎麼可能是最近的。”

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,溫迪讓白啟雲看向一邊的瓶身,上邊的標籤由於埋在地底時間過長早就變的破爛不堪。

“你看,你看。”

溫迪指著那個標籤,語氣有些調皮。

那東西白啟雲早就看到了,隻是一直沒有聲張。

俗話說得好,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

“嗯?是看不清楚了,不過,這反而可能是你欲蓋彌彰,如果沒問題為什麼不保護好?還埋在這種地方,肯定是心裡有鬼,走,跟我回去。”

“誒?不用了吧,這明明是好久之前的酒了,怎麼可能是迪盧克老爺新丟的酒呢。”

對溫迪來說,要真是被西風騎士抓回去調查那纔是丟人的事。

雖然別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丟人就是了。

“行吧,既然你不肯配合調查,那就直接認定是你偷的酒好了,罰金一千摩拉。”

為了假扮好西風騎士,白啟雲在身上摸了半天,終於找出了一疊紙。

仿造著記憶中西風騎士團的罰單式樣(去團長辦公室時候見到過),他在上麵寫寫畫畫。

“一一千摩拉?!”

聽到這個數字後,溫迪嚇了一跳,甚至口齒都有點不清。

頭頂的塞西莉亞花都因為他的動作過大而偏移了少許。

“可這酒就算新買的也才二百摩拉啊。”

“是啊,二百摩拉是支付給晨曦酒莊的,剩餘的是西風騎士團的執法酬勞。”

“我”

被白啟雲這一番理論懟的啞口無言,溫迪此刻如鯁在喉,極為難受。

要不是他不想留下個所謂的通緝令,把這幅模樣被記錄在蒙德城的城牆上,他纔不跟這傢夥多費口舌,早就一溜煙地跑了。

不過迫於形勢,現在看來就算是有理也說不清了。

哼,等下次有機會見到西風騎士團的高層,他可得好好地給這位璃月騎士上點眼藥。

不過,現在嘛

轉了轉靈動的大眼睛,溫迪似乎想出了什麼好主意,心頭一喜。

“既然這樣,那我就以演唱抵償怎麼樣,我可是全蒙德最好的吟遊詩人,絕對不虧。”

看著溫迪一臉的希冀,白啟雲不知道說些什麼好。

這傢夥到底怎麼想的,罰金還能用演唱來抵消?就算他同意了,要是真的罰金的話,

那晨曦酒莊的本金該誰去補。

就在白啟雲剛想張口拒絕的時候,身後突然響起了派蒙那有些淘氣的聲音。

“喂,賣唱的,你怎麼在這裡。”

派蒙揚著身後的飄帶,飛到了白啟雲和溫迪之間。

金髮少女一言不發,拿著幾株風車菊站在一旁。

“你們兩個,行動的挺快啊。”

看見熒手裡的風車菊,白啟雲一臉自然地接了過去,反正也是幫他採的。

“那是,也不看看我們是誰,我們可是大名鼎鼎的榮譽騎士二人組!”

聽到白啟雲在背後唸叨,派蒙掐著腰,挺著自己那沒怎麼發育的胸膛,有些得意。

不過沒等她沒得意太久,一邊的熒就走了過來,把派蒙揪了回去。

她揚著金色的雙眸,望向這個看起來有些深不可測的吟遊詩人。

少頃,清甜的嗓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。

“幾日不見了,溫迪,上次你的事情還沒說完吧。”

之前熒與派蒙在授勳榮譽騎士之後,剛走出騎士團總部,就看到了這個帶著綠帽子的吟遊詩人在廣場上唱歌掙錢。

隻不過大家都沒怎麼搭理他,頂多就是去湊個熱鬧。

但熒可是相當清楚,麵前這個叫作溫迪的吟遊詩人,與那位被叫做風魔龍的魔物一起單獨相處過,無論怎麼謹慎都是應該的。

後來,這位吟遊詩人還給她講了那條風魔龍的故事,隻不過虎頭虎尾的,講了一半就又跑掉了,今日再見,依舊是一副笑模樣,而且看起來好像還被自己的同伴逗弄的很慘的樣子。

“上次?哦哦,你是說特瓦林的事情吧,誒呀說來話長呢,但是在那之前,榮譽騎士和這位小哥是認識的嗎?”

比起傳播特瓦林的故事,溫迪現在更在乎能不能讓這個璃月騎士撤銷自己的罰款。

畢竟特瓦林什麼的,哪有罰款來的緊急。

“嗯?你說他?那自然是認識的。”

看著溫迪手指的方向,熒掃視了一臉裝作看風景的白啟雲後,把目光扔回了溫迪的身上。

“那那這位小哥到底是不是”

吟遊詩人拉長了尾音,就像是詩歌中的留白,想讓對方自己去揣摩。

但是白啟雲可不吃這一套,反正他也沒什麼可怕的。

“我當然不是西風騎士了,你見過哪個西風騎士穿著一身璃月衣服的。”

比起隱瞞,白啟雲選擇了痛痛快快的承認。

少年跟著兩人打了個招呼後便向大樹下的風車菊走了過去,他可沒忘今天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。

望著白啟雲大搖大擺離開的樣子,溫迪不知道說些什麼好,本來想生氣,卻又不知道從哪裡生氣比較好。

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這傢夥從自己視野裡跑掉。

“我”

溫迪抿了抿嘴,緩解了一下自己有些尷尬的心情。

“對了,賣唱的,你還沒說你在這裡是來幹什麼的呢。”

一貫喜歡給別人取外號的小派蒙自然而然地稱呼起了溫迪的外號。

隻不過她這個問題讓溫迪有些難以啟齒。

他總不能把自己到樹底下找酒的事情說出來吧,那也太難為情了。

被假騎士開罰單就夠可笑的了,要是再把自己的真實想法給都漏出去,那就徹底抬不起頭來了。

隻不過好像他不說,憑藉麵前榮譽騎士跟那個男人的熟悉程度,應該也能瞭解個**不離十。

無論怎麼說,今天他這個臉都算是丟大了。雜,但被少年摟住的時候身體突然一抖,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的肢體接觸。見狀,白啟雲知道萊依拉已經分清了夢境與現實的交界線。但他依然沒有放開手的意思,就那麼享受著少女的芳香。在於宿舍中的三女交手時他就知道,三女的力量來源就是萊依拉對現實的畏懼。而在他強行出手將三人擊碎時,這份畏懼也就隨之來到了盡頭。“沒什麼想說的嗎?”二人依偎著,站在逐漸虛化的世界之中。白啟雲知曉這片夢境世界即將迎來終結,但比起這個,他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