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二十九章:神一兵解!

事。修羅霄沉默半晌後,道:「此事我無法做主,得與我父親商量。」信萸當即道:「我來與他說。」說著,她看向遠處那結界的另一邊,開始玄氣傳音。而沒多久,那結界處突然顫動起來,接著,修羅靖緩緩走了出來,此事的修羅靖臉色有些蒼白,氣息淩亂,顯然是剛經曆了大戰。信萸沉聲道:「靖族長,那柄劍可以鎮壓那血屍,還請你以大局為重。。。。。。。」四周,眾人都在看著修羅靖。修羅靖沉默。他知道,他若是不用那柄劍,那修羅族的...星空之中,阿難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。

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。

神算之道,也是他的底牌之一,這麽多年來,他從未失算過,而這一次他算了九次,都是一種結果,那意味著什麽?

意味著有未知的因果沒有被他算進去。

是什麽因果竟能夠超出他的神算之道?

阿難沉默著。

當日在神一洞天時,他之所以沒有選擇動手,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算到瞭如果自己動手,就會死。

會死!

沒有過程。

結果就是死。

這讓他很疑惑,也有些震驚,可以說,以他目前的實力,除非是當年神一上神重生以及幾位隱世大神外,這天地間基本是沒有人能夠殺他的,但此刻他算出來的結果卻是會死。

難道老師還留有後手?

阿難眉頭緊緊皺了起來,不是沒有這個可能,畢竟,葉觀是老師的傳承者,老師庇護他也是正常的事情。除此之外,他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夠讓他死。

阿難沉默片刻後,突然,他身形一顫,直接來到歲月長河內,他不是逆流歲月,而是直接探索未來歲月。

在他麵前,歲月長河不是一條,而是有無數條。

因為未來是不確定的,是未知的,因此,有無數的可能。

阿難尋找著葉觀,然而尋了一會後,他突然震驚道:「怎麽可能.......」

因為他發現,在這無數的可能之中,並沒有葉觀的存在。

不在未來因果之中?

阿難眉頭緊皺,拂袖一揮,他前麵無數的歲月長河光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,然而,依舊沒有葉觀的存在。

葉觀不存在在未來?

阿難沉思不語。

不存在在未來,隻有兩種可能,第一種,此人實力通天,超出大道,在道之外;還有一種就是......對方死在了現有的歲月時空,因此,才沒有未來。

葉觀不可能是第一種,因為以葉觀現在的實力,完全做不到超出大道之外,也就是說,葉觀死在了現有時空?

阿難眉頭皺了起來。

許久後,阿難搖頭,可惜自己的神算龜甲,否則,憑借神算龜甲,他定能將那未知的因果策算出來。

就在這時,一道神光突然落在阿難麵前,神光內,一道聲音響起,「阿難,奉神主命,令你速迴道殿,不得有誤。」

聲音落下,神光消失不見。

阿難眉頭皺了起來,沒有多想,他轉身消失在歲月長河盡頭。

...

神界。

這一日,一名身著白袍的女子來到神界入口處,她剛靠近神界入口,一道神光便是將她籠罩,緊接著,一道冷漠的聲音自天地間響徹,「凡人止步。」

白袍女子搖頭,拂袖一揮。

轟!

那道神光轟然破碎,與此同時,那神界入口也是直接被抹除。

「嗯?」

這時,一道古老的聲音突然自神界深處傳來,緊接著,一道神光爆射而來,就要將白袍女子碾碎。

白袍女子盯著那道神光,麵無表情,「碎。」

轟隆!

神光轟然破碎。

「咦?」

神界內突然傳來了一道驚咦聲,下一刻,一名身著神袍的中年男子踏空而來。

中年男子盯著白袍女子,「你是誰。」

白袍女子朝著神界內走去,而在路過中年男子身旁時,中年男子眉頭皺起,就要出手。

而這時,白袍

女子淡淡看了一眼中年男子,「跪。」

轟!

無數因果加身,中年男子還不及反應便是直接跪了下去。

中年男子懵了。

白袍女子瞥了一眼中年男子,「好弱的神。」

中年男子滿臉驚恐,「你是誰!」

白袍女子卻無視他,徑直朝著遠處走去。

很快,白袍女子來到一間神殿前,神殿前屹立著一尊無麵雕像。

神一。

白袍女子隻看了一眼便收迴了目光,她朝著大殿內走去,而這時,大殿內突然走出來一名老者,老者穿著一件破舊道袍,背有些駝,光著腳。

白袍女子看著老者,目光平靜。

道袍老者看著眼前走來的女子,神色複雜,「九成神性。」

進入神道後,神性越多,實力越強,眼前這位,擁有九成的神性,而且,還是純粹的神性。

道袍老者微微躬身,以示敬意。

白袍女子無視老者,她走進大殿內,大殿空蕩蕩,而在首位上,那裏坐著一人。

神主。

但白袍女子眉頭卻是皺了起來,有些意外。

神主笑道:「靖宗主。」

白袍女子默然不語。

神主緩步走到白袍女子麵前,笑道:「談談?」

白袍女子微微點頭,「可以。」

神主拂袖一揮,一瞬間,二人來到一片浩瀚的星空深處,四周,星河璀璨,時不時有流星劃過,美不勝收。

神主指著不遠處,那裏有一座草屋,草屋前,有一張躺椅,躺椅旁,是一個小木圓桌,圓桌上擺放著一本古籍,還有一壺茶。

神主道:「我幼年時,老師常帶著我來到這裏,他就躺在那裏,看著這無盡的星河宇宙沉思.......那個時候,我就在想,老師在想些什麽呢?」

靖宗主沒有說話。

神主突然伸出手指輕輕一點,這一點,猶如一顆石子落入湖泊,整片星空突然泛起一陣漣漪,緊接著,遠處那草屋前,躺椅上突然出現了一名男子。

神一!

而在神一旁,站著一名身著黑袍的老者。

時光重現。

老者看著遠處星河,有些好奇道:「主子,你最近經常來這裏看,是在看什麽呢?」

神一輕笑道:「想多看看我喜歡的人。」

聞言,老者頓時看向神一,有些緊張道:「主子,你要走了?」

神一笑了笑,他看向遠處那無盡星河宇宙,輕聲道:「我想讓那丫頭以後來替我照看這片宇宙......」

老者楞了楞,正要說話,神一卻是又搖頭,「不行的,太辛苦了。我不希望他那麽辛苦......」

老者似是預感到什麽,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。

神一微微一笑,然後轉頭看向畫麵外,微笑道:「靖宗主,未曾想到,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。」

畫麵外,白袍女子看著神一,「十成神性,是一種什麽感覺?」

十成神性。

有史以來第一人。

神一輕笑了笑,「嚴格來說,我隻能算九成半。」

白袍女子眉頭皺起。

神一笑道:「靖宗主知道要如何纔能夠達到十成神性嗎?」

白袍女子沒有說話。

神一微笑道:「應該是知道的,神性達到九成後,要到第十成,對我們來說都很簡單的,隻是看我們願不願意而已,畢竟,殺死自己的初心,對我們來說,真的是太太簡單了,當然,也是最最難的。」

殺死初心!

白袍女子沉默。

確實,要達到十成神性,無比的簡單,那就是殺死自己的初心。

神一抬頭緩緩看向星空宇宙,輕聲道:「我喜歡一個女子,真的好喜歡呢......可是,在經曆千百億的歲月之後,我發現,我的人性在不知不覺間慢慢向神性靠攏.......於是,我慢慢的在看淡所有,包括曾經自己所喜歡的人。是啊!在無盡的歲月麵前,看慣了生死的我,對於所謂的情與愛又怎能還如年少那般珍惜?」

說著,他微微搖頭,「我們在成長,我們在長大,我們逐漸在變成自己年輕時討厭的人.......」

白袍女子依舊沉默。

她沒有踏出最後一步,不是踏不出,而是她不想殺死自己心中最後的那一點念想。

那點念想若是也殺死,神性十成,舉世無敵,那又有什麽意義呢?

她不想變成自己討厭的人。

神一突然笑道:「其實,歸根究底還是我們活的太久太久了。人一活的太久,就會出事情,而且,在漫長的歲月麵前,什麽都顯得不重要了。生命隻有短暫,才會顯得珍貴......」

說著,他抬頭看向星空深處,輕聲道:「可否讓我看你最後一眼.......」

白袍女子順著神一目光看去,在那遙遠的星河深處,那裏,時空突然微微顫抖起來,很快,那裏出現一片紫光,緊接著,一名女子緩緩走了出來,女子身著一襲紅衣,一頭白發,目光冰冷至極。

紅衣白發!

紅衣女子看著躺在椅子上的神一,默然不語。

看到紅衣女子,神一突然間笑了,沒有不捨,也沒有不甘,更沒有後悔,他體內所有生機在這一刻慢慢消逝。

自我兵解。

這就是神一最後的時刻,不過,隻有一個老者見證。

當然,現在多了一個司凡靖與神主。

見到神一兵解,紅衣女子突然忍不住問,「為何不踏出那最後一步?一步踏出,你將前無古人,超越所有先靈。」

神一微微一笑,「我不想忘記你.......」

紅衣女子盯著神一,「我並不喜歡你。」

很直接,很幹脆。

神一微笑,「沒關係的。」

說完,他雙眼緩緩閉了起來,再無任何氣息。

我既然做不到以一成人性壓製神性,那就自我兵解......

認識時,我是那個少年。

結束時,我依舊是那個少年。

我喜歡你,從未變過。

...稍有不慎,身死道消,萬劫不複……再者,祖道如今重視我等,是因為那些逆道者對祂有威脅,倘若我等助祂除掉所有逆道者……那時,祂沒了大敵,我等就是祂的大敵,俗語有言,飛鳥盡,良弓藏,狡兔死,走狗烹,施主也是聰明之人,不可能不曉此理。」聽到老和尚的話,九州主並沒有失望,反而是露出了一抹笑容,「道理我是曉得的,但是,有些事情也是必須要去做的。」老和尚看向九州主,沒有說話,這一刻,他也是有些許疑惑。九州主突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