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恨不能把傅景寒碎屍

明是趕過來幫忙的,可是……不自覺的咬緊了嘴唇,就連董婉雲叫自己的名字都沒有聽到。“心檸?你怎麽了?累了這麽久,你也該休息一下了。”董婉雲以為顧心檸是太累了,所以才會走神。“媽,我沒事的,咱們去樓上吧。”顧州城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來,所以他們得時刻注意著。“心檸,你爸現在生病住院,公司的事情就隻能交給你處理了。媽心疼你,但是也沒有辦法。公司裏有很多跟你爸爸一起創業的元老,有什麽事你可以跟他們討教。努...“心檸,張嘴,喝點水。”

傅景寒半抱著顧心檸,讓她靠在自己懷裏。左手扶著她,右手把水杯放到她的嘴邊。昏迷中的人卻毫無反應,嘴巴緊緊地抿著。

“顧心檸,張嘴!”

嚐試了幾次都失敗,傅景寒的耐心幾乎用光,開始冷聲命令。

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作用,顧心檸竟然微微的睜開眼。她沒注意到自己的情況,隻看到麵前的水杯,喉嚨下意識的做出吞嚥的動作。

咽部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些。

她艱難的抬起頭,湊過去喝水。隻是還沒喝幾口傅景寒就把杯子拿走,高燒太久的人不能喝太多水,稍微緩解一下幹渴就足夠這些常識他還是有的。

喝了水,顧心檸舒服了些,精神也跟著好了些。

她意識到自己在傅景寒的懷裏,身體瞬間僵硬。

傅景寒當然感受的到,眼裏的關心瞬間變成夾雜著憤怒的戾氣。大手不受控製的捏住她的下巴,命令她看著自己。

“你就這麽不願意被我碰?”

顧心檸倔強的扭頭看向旁邊,不說話。

抗拒顯而易見。

傅景寒的臉更陰沉,覺得顧心檸根本不識好歹。自己放下架子照顧她,竟然還敢給自己甩臉子!

“顧心檸,你別給臉不要臉。”

懷裏的人沒有回應,像是木頭一樣。

傅景寒胸口的怒火幾乎失控,他忍不住想用對待顧心蕊的暴虐來對待顧心檸。身體已經開始不受控製了,卻在對上顧心檸倔強的眼神時忽然醒悟過來。

懷裏的人是他又愛又恨的顧心檸,而不是顧心蕊那個賤人!

傅景寒像受到了刺激那樣,猛地鬆開顧心檸,起身大步離開。

站在走廊,傅景寒的眼睛一片血紅。雙手死死的握緊,像在忍耐什麽。下一刻,力道十足的拳頭狠狠地砸向牆壁,發出咚的一聲。

指骨關節瞬間青紫一片,有的破皮紅腫。

傅景寒卻像感覺不到疼,又一拳砸向牆壁。

正好傭人端著熬好的清粥上來,見狀差點嚇得把碗扔了。

傅景寒冷眼看過去,傭人立刻冒出一身冷汗。

“先……先生,粥熬好了。”

傅景寒大步走過去,想接過粥碗,卻在動作做到一半時硬生生停止。

“你去,喂心檸把粥喝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傭人點點頭,連忙走向臥室。

傅景寒在走廊站了很久,壓下回臥室看顧心檸的衝動,冷著臉下樓坐在客廳。

不是他不想去,而是擔心自己看到顧心檸會控製不住體內的暴虐。他可以毫不憐惜的對顧心蕊,卻不能那樣對顧心檸。

她在他的心目中,是特別的。

愛恨交織,所以才克製不住想傷害她,卻又在狠狠傷害之前被理智阻止。

傅景寒恨透了這樣的自己,卻無可奈何。

他隻能一遍遍的麻木的告誡自己,是顧心檸先背叛的這段感情,是她先背叛,所以自己無論怎麽對她,無論怎麽懲罰她都不為過。

這樣說服自己後,每次傷害顧心檸之後的愧疚和痛苦就會消失不見。

這麽長的時間,他都是這麽過來的。

他沒錯。

傅景寒堅定不移的認為,然而雙拳卻緊握,像在拚命忍耐什麽。

……

“先生,查到了。”

韓凜的匯報讓傅池淵的表情一變,眼底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急切。

“在哪兒?”

“顧小姐應該被傅景寒關在一處別墅裏,是很隱秘的私產。如果不是他急匆匆離開傅家趕過去,我們還發現不了這個地方。”

果然。

傅景寒真的把顧心檸關了起來,而目的,傅池淵也猜到了。

明明是早就預料到的,他也做好了準備。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,他竟然會遏製不住心底想要把傅景寒碎屍的暴虐。

想到顧心檸被關了這麽久,傅景寒如果狠下心想做什麽,肯定已經做成了,他胸口的怒火就更加無法遏製。

而傅池淵越是生氣的時候就越是平靜,隻有一雙眼愈發幽深、銳利。

韓凜神色一凜,傅先生動怒了。

他很不解,計劃不是都按照傅先生想的那樣在進行嗎?為什麽會生氣?難道是因為顧小姐?可如果先生真的在意她,又怎麽會放任她被傅景寒抓走關起來?

韓凜疑惑了會,想到上次先生出國的事,忽然有些瞭然。

想到手下還查到的訊息,韓凜不敢再隱瞞,立刻匯報:“先生,我們的人查到,就在不久前,傅景寒的保鏢從別墅離開去請了醫生回去。”

傅池淵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。

請醫生?難道是顧心檸生病了?

該死!

向來運籌帷幄的傅景寒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計劃簡直是狗屎,他可以有無數的辦法得到顧心檸的信賴,得到她的心,順便推動傅景寒跟傅恒誌的反目。可他偏偏選擇將計就計,偏偏……

該死,如果顧心檸真的被傅景寒給怎麽樣,自己會甘心嗎?

傅池淵在心裏問自己,而得到的答案讓他愈發後悔,也更加坐不住。

他的臉緊繃著,表情陰冷。

“給傅氏找些麻煩,引開傅景寒。”

“是。”

先生果然很在乎顧小姐,否則也不會在計劃馬上就要成功臨時改變注意。

不過這些韓凜都不會在意,他是傅池淵的手下,當然唯命是從。

韓凜離開後,傅池淵才允許自己露出懊惱悔恨的表情。

他甚至祈禱,祈禱顧心檸千萬不要有事。

“該死!”

他現在是真的想扇自己幾巴掌,可後悔也無濟於事。隻能讓韓凜速度快點,讓傅景寒立刻離開,用最短的時間把他的小野貓給帶回來。

等待是一種煎熬。

當接到韓凜說順利把顧心檸給帶回來的電話時,傅池淵的臉上無法控製的浮現喜色。

“送到我的別墅。”

傅池淵收拾東西,驅車風馳電掣一般駛向自己的別墅。

顧心檸吃了藥,打了針,迷迷糊糊的陷入昏睡,哪怕是被韓凜給帶走也一無所知。

傅池淵親自在門口等著,看到車子過來立刻走上前。

“先生。”

韓凜連忙下車,開啟後座的門,顧心檸就躺在那兒。

不過是幾天不見,她竟然瘦了整整一圈,讓傅池淵更加心疼後悔。他彎腰,小心翼翼的把顧心檸抱起來。說不可能就不可能!”傅景寒暴怒的打斷醫生的辯駁,赤紅著眼睛,眼神陰狠的盯著他。醫生被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才站穩。他倉惶的托了托鼻梁上下滑的眼鏡,看向傅恒誌。“傅先生,您……”“沒你的事了。”傅恒誌說:“阿康。”傅康聞言立刻上前,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厚實的紅包遞給醫生,笑著說:“這是我們老爺的一點心意,張醫生可不要拒絕。”“哪裏哪裏,恭喜傅先生喜得金孫。”張醫生忙接過紅包,討巧的笑了笑,趕忙離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