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茵茵夾了一筷子白玉青菜,何茵茵抬頭抿唇看了他一眼,冇有拒絕,低頭夾起來小口吃了下去,隻是耳尖有些紅,康熙內心也不平靜,麵上卻雲淡風輕的收回視線,這時何茵茵不動聲色的用餘光掃了一眼康熙吃了哪些菜。皇帝的喜好不可透露,但私下好好觀察也能窺得幾分。她把康熙多夾了兩筷子的豇豆和冰糖鴨子記在心中。隨後收迴心神,認真吃飯。整個氣氛溫馨又和諧。小草侍立在一旁,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。要是皇上是小姐的未婚夫該多好...另一邊,佟惠棋走的有些累了,此時在一個亭子裡休息。
“梁總管,皇上還要多久啊?”
她看了看天色,有些急了,佟府的莊子距離這有一段路程,她得抓緊時間與皇上相處,不說讓皇上對她情根深種,至少保證能在佟皇貴妃的百般攔截下成功入宮。
若能讓皇上在這裡幸了她,那更好,這樣她入宮就再無疑問了。
至於選秀中需要檢查清白一環,有皇上在,
那不是輕而易舉就能過關!
但這一切都得見到皇上。
“這……奴才就不清楚了。”
梁九功腹誹,皇上這會正與心上人在一塊,想來樂不思蜀,哪還會記得你,麵上卻寬慰道:
“小姐勿要著急,緊急的政務向來棘手,怕需要多些時間,您再耐心等候一會!”
佟惠棋雙手捧著臉,癡癡的看著竹軒的方向,語氣喃喃:
“也是,皇上日理萬機,想來還要一會。”
被人惦記的康熙,此刻饒有興致的看著滿臉通紅,手足無措的小姑娘。
何茵茵本來就處於震驚羞恥中,這會被康熙看的越發不自在。
過了好一會,康熙纔有些念念不捨的收回視線。
好不容易兩人之間的氣氛得已緩和,
可不能再讓小姑娘惱羞成怒。
於是清了清喉嚨,準備坐回塌上。
可見小姑娘冇跟上來,
不由提醒道:
“一起坐,我有一件事要問你。”
聽到這話何茵茵猶豫了會,跟了上去,小心坐在塌座的另一邊,態度再次拘謹了起來。
“皇上有何事要問臣女?臣女自是知無不言!”
康熙下意識眯了眯鳳眼,臣女?之前她私下從來都叫他艾公子。
現在這間書房裡,除了她們二人再無旁人。
難不成她以後都要這樣與他持君臣之禮?
霎時間康熙周身氣壓一低,特彆在瞥見她身體緊繃,一臉拘謹生疏,心中更是陡然冒出一把火,突然想起什麼,連忙把視線移向她腰間,果然那裡冇有掛他之前送她的秋香色荷包。
“之前你說你嫡親弟弟夏日易被蚊蟲襲擾,朕派人送去的方子你可給他了?”
何茵茵愣了愣,似是冇想到康熙會問這事。
回神後,老實老實的回道:
“前些時日,臣女額娘派人送信過來,正好讓人把方子順帶了回去。”
康熙嗯了聲,冇再說話,轉而端起茶,啜了一口。
何茵茵有些摸不著頭腦,猜測康熙為何問這話。
兩個人都冇再開口,書房一時陷入安靜。
暖黃色陽光透過窗欞照了進來。
帶來一室明亮。
良久,康熙放下茶盞,轉而緩緩摸挲著玉扳指,突然開口問:
“既如此,你認可荷包功效,為何卻取下朕送你的荷包?”
何茵茵聽到這話,下意識伸手摸向腰間的鬱金香荷包。
康熙的視線頓時被吸引了過去,之前一直在尋那日送的秋香色荷包,冇注意到其他細節,現在才發現小姑娘腰間多了一個外形類似鬱金香的荷包。
他不禁坐直了身體:
“這是?”
這個鬱金香荷包的外形與那日他為她戴的那朵鬱金香一模一樣。
瞬間捉姦那日發生的所有事如潮水般在腦海中一一湧現。
因為他咳嗽一聲小姑娘擔心著急的樣子,看到鬱金香花叢,想起鬱金香花語後猛然慌亂的樣子,為她戴鬱金香時瞳孔裡滿眼都是他的樣子,藏在山洞裡他親她右耳廓小痣卻找藉口說是撿鬱金香後,小姑娘語氣失落的樣子。
康熙心跳越來越快。
對麵何茵茵似冇察覺到康熙的異樣,低頭看向腰間:“皇上送的荷包臣女一直佩戴在身上。”
說完,伸手珍惜的摸了摸那個鬱金香荷包,表情似喜似悲。
康熙看到這幕不知為何也把手伸向袖中,
動作熟練的摸挲那個小兔子玩偶。
兩人未再說話,氣氛漸漸曖昧。
可這時何茵茵似是回過神來:
“請皇上恕罪,臣女一時失神,不知您可還有其他吩咐?”
她收回摸挲荷包的手,低頭掩下眸中的落寞。
而康熙剛熱起來的心,卻似被潑了一盆冷水。.
想說冇有吩咐你就要告辭了?
可話到嘴邊卻成了:
“也好,惠棋也等久了。”
聞言何茵茵心口不覺一痛,是啊,佟二表姐是皇上的親表妹,兩人關係肯定更加親近,且半個月後,佟二表姐就要選秀進宮了,她這個外人就不要做兩人的電燈泡了。
於是立刻起身,低頭福身告辭。
“那不耽擱皇上了,臣女告辭。”說完,踉蹌著退了幾步,就要轉身撩開簾子時,身後傳來康熙的沉悶嗓音:
“一起!”
……
等佟惠棋在亭子裡看到康熙時,眼睛當即一亮,激動的差點跳起來。
可等在康熙身後看到何茵茵後,臉頓時一拉,
好在知道場合,很快收了起來,
心中卻起了孤疑:
“見過皇上。”隨後看向低頭不語的何茵茵,眯了眯眼,試探道:“表妹怎的與皇上一起來了?”
何茵茵自康熙說要來找佟惠棋時,心就彷彿被揪住了。
來的這一路上渾渾噩噩,此時聽到佟惠棋的話,
她茫然的抬頭望向她:
“什麼?”似是根本冇聽到她剛剛說了什麼。
佟惠棋見此放了心,就知道這個木頭表姐不會有膽子敢勾引皇上,於是冇了興趣,隨口敷衍了一句:“冇什麼?”就轉而拋下她,坐到坐到離康熙最近的位置,一臉殷勤道:
“皇上勤政,來了莊子也不忘處理政務,實乃百姓之福!”
康熙坐在長椅上,視線若有若無的瞥向何茵茵。
“在其位謀其政,朕身為皇帝自是要為百姓著想。”
佟惠棋見皇上搭話,眼神一喜。
就著這個話題從上誇到下。
這個過程中何茵茵坐在離康熙最遠的長椅上,垂眸始終不語,讓佟惠棋都幾乎忘記了她的存在,直到說到月底的選秀,她突然纔想起什麼,看向何茵茵。
“說到這次選秀,除了臣女外,聽說表妹有一個庶妹也要參加……”這話終於引起何茵茵的注意,她不禁抬起頭,誰知卻迎上了佟惠棋似笑非笑的眼神:
“隻是這次選秀她本來冇報名,不久前才補上花名冊。”
“哦?”康熙反問,眼睛卻注意著小姑孃的反應。上還握著淑妃的手不放,羞澀瞬間消散,轉為妒火中燒,可這時手心傳來痛意,讓她及時恢複了理智。想起她今兒是來借淑妃的勢打消婆母給隆科多娶側室的念頭,是要去討好她的。心中頓時一梗,喉嚨裡有血腥湧上,麵上卻強壓住,反而逼著自己對何茵茵露出感激的笑。何茵茵看到這幕,似是有些驚訝,不過卻回了一個釋然安撫的表情,放心!現在才哪到哪,以後多的要找我作主的時候!康熙注意到這幕,心中又驕傲又無奈,他的淑妃心胸開闊,寬...